【尘惟|安逸尘×荒木惟】前情篇1(剧向,张启山出没)

想了想决定把之前发的断章更名惊蛰篇,这篇就叫前情篇好了。

先前没把前面的部分发出来一方面是因为私下讲梗比较随意,中间有一小段过渡情节直接跳过了,不太完整,而且从涉及惊蛰剧情的部分开始更熟悉也更容易代入脑补。

二来想着反正也没几个人看,估计也没人在乎前情。

不过前面部分其实挺重要的,不发一下有些细节就会看不懂,所以想想还是发吧,主要涉及老九门的一些剧情。

顺无意义叨叨一句,刚开始其实是想写个张启山和荒木的小脑洞,连文档取名都是山惟,结果写着写着就自动锁死了安逸尘和荒木……

角色们经常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是拦不住啊……


(非义务提醒:本章有少许张启山集中营受辱情节,雷者请自行回避)

以上部分已经因为系统的抽风屏蔽全删了


·······




陈山让荒木惟想起一个人,一个名字里同样有个“山”字的人。

遇见那个人的时候他还很年轻,还没有坐上现在这个位子,刚刚踏上这片辽阔的土地,还缺少足够的经验和历练。那年被派驻到山上的集中营,临时担任协管的工作,就在那里,他遇到了那个人。

那一天抓住了几个想要偷过边界的中国人,押回集中营的时候荒木正站在台阶上监工,其中一个穿学生装的年轻人吸引了他的注意。那是一张颇为显眼的脸,即使染了泥土血污,也依然十分赏心悦目,漂亮的东西难免会让人多看上两眼。

“你,”荒木叫住经过面前的俘虏,“叫什么名字?”

年轻人慢慢转过头,那张脸像是才褪去少年人的稚气,隐约还带着些未经磨砺的青涩,斜斜的刘海儿遮了一边眼角,迎向荒木的目光茫然空洞,有种从灵魂深处透出的悲伤,但那悲伤在下一刻便凝成了凌厉的刀锋,砍向荒木,砍向那一身日本军装。

有趣。

这记充满仇恨与杀意的眼刀戳得荒木心尖发痒,血液里隐隐沸腾般生出种莫名的兴奋。

嘴角悄无声息的勾起,唇间抿出优雅的弧,单方面的对话没有继续,荒木垂眼瞧着那人被士兵用枪杆敲打推搡着押走,身体始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分毫未动。

被抓到这里的人都会被送去黑龙江挖煤矿,那是一条死路,而这里只有山上山下设有岗哨,防守并不严密,所以很多人试图逃跑,但是极少有人成功,被抓回来的全都死在了刺刀之下。

因为在这样的山区里,人的气味是逃不过狼狗的鼻子的。

自那日后荒木一直在留意那个年轻人,他居然老老实实完全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,那一刻凛冽的杀意再也没有出现过,变得就像只已经听天由命的羔羊。可是荒木知道,他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安分,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、谋划,静待时机。

集中营的人一车接一车被运走,用不了多久就会轮到他,荒木猜他一定很焦急,因为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。

他会用什么方法逃走呢?

荒木好奇着,期待着。

数日后有士兵发现少了一只狗,正在奇怪的时候那个年轻人来报告说他闻到了奇怪的臭味道,循着味道找过去竟发现了狗的尸体,已经腐烂生蛆,便让他拿了铁铲就地埋了。

这件事荒木晚上才听人说起,虽然听上去似乎没什么特别,但一只训练有素的狼狗怎么会突然死在野外?又这么巧刚好是他来报告闻到了异味?

看来——他终于要开始行动了。

三天后,突然下了一场暴雨,下了整整一天一夜。泼天的雨水倾泻而下,玻璃窗被冲刷得完全看不清外面的一切,荒木站在窗前,忽然生出一股陌生的冲动。

“253,出来!”

253是那个年轻人在这里的编号,集中营里的劳工不需要名字,只有编号。

年轻人有一点意外,在这样的大雨夜,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劳作,会有什么事是需要自己去做的?

好不容易才等到的生机,在这个关键的时刻,难道要横生枝节?

走进一个不大的房间,门随即被士兵从外面关上,窗前的人转过身,看清了那张脸心底禁不住咯噔一下。

除了被抓进来的那一天,在集中营里的这些日子两人并没有直接的接触,最多不过是监工与被监工的交集罢了,但是他记得这张脸这个人,也知道这个军衔并不高的日本兵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自己,所以行事时已经加倍小心,特地选了这个人不在的时候,可眼下这突然的传唤……难道还是被发现了?

荒木站在窗前动也未动,修剪整齐的短须下两片唇微微掀动:“过来。”生硬的口音,命令的口吻。

年轻人犹豫了下,还是迈出步子走近了些,停在两尺开外的地方,暗暗戒备。

“跪下。”

在话音落下的瞬间荒木看到了那人面上掠过的抗拒和隐忍。

荒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操着略嫌生硬的汉语:“要活下去,就要先学会服从。”

年轻人盯视着他,没有半点退缩和怯懦,一字一句地道:“我们中国人的骨气和尊严——比性命更重要。”

四目交锋,视线似利刃紧紧相抵,空气仿佛凝结了一刹,又仿佛迸出了火花。

“是吗,那其他人的性命呢?”荒木面色不动,瞧着那人微微睁大的双眼不紧不慢地道:“和你一起抓进来的那六个人,他们的命——也不重要吗?”毫无意外地看到对面的人脸色微变,惊怒、杀机陡然显现,却又蹙着眉于爆发的边缘强自隐忍着,瞬息变换的神情煞是有趣、好看。

“想杀了我吗?”平直的唇角荡起不易察觉的弧度,唇齿间继续吐出刻板冷硬的声音:“那会有很多人为你的愚蠢和莽撞陪葬。”

年轻人知道他不是在吓唬自己,日本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。如果在这里动手反抗,就算可以干掉门外的士兵也无法确保一定不会惊动其他的日本鬼子,就算自己能侥幸逃出去,可其他人怎么办?激愤和冲动只会让出逃计划彻底失败,让那六个人全部把命丢在这里。他们都是在张家多年的伙计,这次又跟随父亲和自己举家迁往长沙,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,自己有责任带他们从这里逃出去,一个不少的逃出去。

“看来需要我帮你做个决定。”

荒木将视线移向房门,刚张开嘴,面前倔强的年轻人突然从余光中矮下去,单边膝盖磕上地板。

抿起的唇瓣漾出细微的弧,轻轻开合:“我知道,你是聪明人。”

年轻人没有抬头看他,大概是觉得这个样子太过耻辱,视线就毫无聚焦地停在荒木腰际。

荒木垂眼瞧着,DOWN下顿时便是一热,小腹里愈发强烈地躁动起来,便在他面前抬手缓缓抽解开皮带,从酷子里T出C果果的XX武器,依旧冷淡地开口:“张开LOF,TER进去。”

年轻人猛地仰起头,灼亮的眼中激涌着愤怒,像是冒着两团火,又像是无数支利箭疾射而出要把对手射个通透。

荒木仿佛能够感受到那刺入肌肤的炽烈杀意,每一个毛孔都不由自主地颤栗着、兴奋着,冲向【】的血液仿佛被瞬间点燃,蓦然沸腾起来。

眼帘微微眯起,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眸底投下一片深沉,脱口喃出的日语对方显然没有听懂也并不在意,荒木稍稍收摄心神,迎着那双逼人的眼眸重又操起硬邦邦的中国话:“或者现在就把你的朋友押过来,一枪、一个,你有六次改变主意的机会。”

平平淡淡的语气,明晃晃的威胁。

荒木看得很清楚,眼前这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全身每一条肌肉都已蓄满了力,只绷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弦,随时都会扑上来将自己当场绞杀。论身形自己不占优势,论格斗技却未必会输给他,但是以武力相搏太过无趣,不战而胜才是高明的艺术。

迫人的杀意陡然暴涨,死死攥紧的拳头因愤怒而颤抖着,挣扎一阵,终究还是慢慢慢慢松了力道。

果然,那六个人就是他的软肋。

“别动他们。”几乎咬出血的唇间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,眼里的刀锋已经把荒木砍了一遍又一遍。

荒木微微欠身,像是回答又像是安抚:“我对杀人没有兴趣,我只对你感兴趣。只要你服从,他们就不会死。”


【我就补了张配图一字未改,就被屏蔽了,一如既往的没个准谱,所以,这段全删了】


真是美妙啊……

在荒木惟哼出享受的叹息时,被按着脑袋LOFTER的人一双眼正斜斜盯着随手搁在桌上的手枪,思绪飞速运转着在理智与冲动之间来回盘旋。

窗外雨下得铺天盖地,偶尔滚过的雷鸣或许足够掩盖枪声,但出了这个门杀了外面站岗的士兵,然后呢?

一想到还被看押在对面的伙计,所有冒险的念头又都被硬生生扼杀在心底。

喧嚣的雷雨声将房间里【删了】

“哈……”仰着脸呼出悠长而餍足的叹息,荒木惟感到一阵空茫茫的恍惚,仿佛意犹未尽。

“要杀我,刚刚是很好的机会。”掀起眼皮的神态有些慵懒,缓缓垂下的视线却无比的清明。他知道从自己解下佩枪的那一刻这个年轻人就生出了某种冲动,但是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,为了所谓的情义。

明明是个聪明人却偏偏做着蠢事,真是愚蠢,太愚蠢了。

对于愚蠢的人荒木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,但对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有那么一点兴趣,甚至有些期待——期待着他有朝一日会如何来杀自己。

年轻人挣脱开【】,撩起那双狼一般的眼看上去,低沉的嗓音揉着冷意:“要杀你,有的是机会。”

浓烈的肃杀气息扑面而至,荒木惟心底却生出更多的期待与兴奋,居高临下睨着他,平淡的语调满是不屑:“那么在你来杀我之前,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
年轻人定定地凝注着他,挺身站起,腰杆儿比枪杆儿更加笔直,慢慢吐出三个字:“张启山。”

突然劈下的闪电照亮了那张英俊坚毅的脸,在荒木惟心中投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。

这场雨一连下了一天一夜,大雨之后,张启山连同跟他一起抓进来的那几个人就消失了。士兵带着狼狗一路搜索到山外,竟然一点痕迹也没有发现,这七个人就像是突然间凭空蒸发了一样。

其他人想不明白,荒木惟却一点也不意外。

张启山一直在等待时机,而大雨天就是最好的时机,因为雨水会冲走身上的味道,让狼狗的鼻子无用武之地。

荒木惟依照心里的推断到张启山埋狗的地方转了转,果然在那里发现了一座隐蔽的古墓,古墓边上有一个深坑,埋在坑里的墓墙已经被砸开了,墓穴里积满了水,狗的尸体就丢在洞口旁边。

很显然张启山先想方法弄死了这只狗扔到附近,然后装作闻到臭味带人找到狗的尸体,再趁挖坑的时候敲开墓墙,好让雨水渗进墓穴,这样他们只要潜在积水里就能躲过狼狗的鼻子。

这个计划实在是大胆又巧妙,不过最及时的还是这场雨,好像连老天爷都在帮着他。

“真是可惜啊……还想再多试几次呢。”荒木惟站在墓穴边上喃喃叹息,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惋惜,反而期待更多一些。

“张启山,我等你。”

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察觉,对这个人的兴趣,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要多得多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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