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尘惟|安逸尘×荒木惟】惊蛰篇8



吃过饭荒木惟就在安逸尘屋里睡了。这段日子没人陪睡总觉着房间冷了许多,被窝也冰冰的,让人难以安眠。到底还是有个人形热源靠着暖和,脚抵着脚腿挨着腿,睡得格外安稳。

只是第二天醒来时手臂下的身体热得有些不同寻常,摸上去探探额头,果然更烫。

“逸尘君、逸尘君?”

连推带唤,安逸尘只迷迷糊糊地“嗯”了声,眼皮也没动一下。

安逸尘到底还是又回到了医院,这回没有半点商量余地,荒木惟下了死命令,完全康复前想也别想踏出医院大门半步。

这边安置好安逸尘,尚公馆那边却出了意外。陈老板死在刑讯之下,乔瑜坚称其已招供自己就是裁缝,可荒木惟仍然不太相信,在他心里,始终还是觉得钱时英更为可疑。

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,突然间好像什么事都特别不顺,不但盘尼西林的下落一直没有找到,特种物资仓库也因一时大意被飓风队炸毁,荒木惟更因此被顶头上司斥责处分。千田英子为他抱不平,他自己反倒毫不在意,只言不公平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,大多数人在乎的只是结果,根本不会关心过程,身为一个向死而归的军人,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。

药品的事虽然断了头绪,但他手上还握着一张王牌。

“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。”安逸尘坐在院中的长椅上仰脸看着走近的荒木惟。

“听医生说你恢复的不错。”荒木惟面上带着淡淡的笑。“不过穿这么少当心着凉啊,你不会想再发一次烧吧?”

“难得太阳这么好,天天关在病房里,再不出来晒晒我这身上都要发霉长毛了。”

荒木惟呵笑了声,在他旁边坐下,阳光从头顶洒下来,落在身上暖洋洋的。“阳光的确是好东西,驱散了这冬天的寒冷。”

安逸尘扭着头问:“让你烦心的那件事解决了?”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,但看荒木惟今天的心情明显比上一次轻松了许多。

没想到荒木惟答得干脆:“还没有。”安逸尘心里才在奇怪,却听他又接着道:“不过我马上就可以对他们还以颜色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荒木惟冲他神秘一笑:“很快你就会知道了。”

安逸尘没有继续追问,他本就身份敏感,况且既然荒木惟不打算说,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,只会惹起不必要的猜疑。


荒木惟的反击很快便开始了。

军统的秘密发报点连连被破,飓风队队长陶大春找到陈山,让他尽快查清楚发报点为何会暴露。陈山让人跟踪荒木惟,发现他频繁出入一栋别墅,而一辆神秘的侦缉车也在那里驶进驶出,再深入追查下去,得知别墅里住着一个备受保护的病人,且很可能就是屡屡识破发报点的神秘特工。

信息告知了陶大春,飓风队实施突袭但失败了,陈山二次策划行动引神秘特工现身,却没想到这一切其实也是荒木惟钓出飓风队的计划。只不过最后的结果让双方都始料未及,面对疑似陈夏的特工尸体陈山几乎崩溃,而让荒木惟意想不到的是在饭店房间里发现的枪手竟然是千田。

这显然是一个阴谋,线索越是明显地指向千田,就越是暴露出尚公馆有内鬼的事实。

荒木惟决定将计就计,同时为陈夏举办的晚宴也已筹备就绪。

宴会十分隆重正式,陈夏一身和服以亲善大使的身份出席,但席间突然有杀手出现,荒木惟为保护陈夏手臂中了一枪,责令乔瑜追捕凶手,只让小四开车送自己去医院,却不想杀手就潜伏在车里,半路上把小四赶下车劫走了荒木惟。

“对不起荒木先生,刚刚冒犯了。”后座上的杀手扯下面巾,竟然是千田英子。

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荒木惟刻意安排引蛇出洞的戏码,只需假装抓住杀手关进尚公馆再把消息放出去,就可以等着内鬼自己跳出来了。

荒木惟亲自将千田英子关进尚公馆的牢房,安排好一切后正要回去换掉被血包染红的礼服,转过走廊却听到隐约传来的琴声。

熟悉的旋律,生涩的技巧,荒木惟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,穿过长长的走廊转过尽头的拐角,透过门内的屏风看到正坐在钢琴前弹奏的身影。

这里是荒木惟休息和接待客人的地方,其他人未得允许是不会到这边来的,而摆在窗前的钢琴更加没有人敢擅动,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不但擅自闯入,而且还堂而皇之地在他的钢琴上不怎么熟练地弹。

不过荒木惟一点也没有生气,脱鞋进屋,嘴角似挂着淡淡的笑:“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?”

音乐停住,弹琴的人转过头:“我可是办好了出院手续的。”看着荒木惟自屏风后走出,表情顿时一凝,起身几步跨过去,抓了染血的手臂焦急查看。“你受伤了!”

荒木惟任由他抓着胳膊里里外外地检查,淡淡地道:“不是我的血。”

确定了只有血迹没有伤处,安逸尘才稍稍松了口气:“听他们说你去参加什么宴会,怎么搞成这样?”

“混进来个刺客,已经抓住了。”荒木惟轻描淡写地说着,朝钢琴走过去。“这首曲子你弹得越来越好了。”手指按下琴键,随手弹出几个音符。

“不用安慰我,我自己弹的什么样自己清楚。”安逸尘知他有意转开话题,跟上去从身后环住荒木惟的腰,贴在耳畔轻声地喃:“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、有什么计划,如果你不想我知道我可以不问,只希望你不要让自己出事。”

荒木惟微微偏头,脸颊蹭上安逸尘的唇。“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?”思绪转得飞快,“千田?”

之前千田英子就曾当面表达过不满,认为自己过于看重陈夏,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在她身上,她说服不了自己,就想让安逸尘来劝说?

“不要怪千田队长,是我见你这阵子都没有露面,忍不住向她问起你的近况,她也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顺口提了一句陈夏病了,你在忙那边的事。”说着说着,嘴唇就不由自主在颊边轻轻地啄吻。

顺口?千田英子的嘴向来严密,如果不是有心,陈夏的事她一个字也不会漏出去。

“那你一定也听说了我最近常和陈夏在一起。”

安逸尘极轻地“嗯”了声,气息呼在耳边的绒毛上,温温的。“我还知道今晚的宴会就是为她而办,你如此盛装出席也是为了她。”

“你在吃醋?”荒木惟不假思索地脱口道。

安逸尘腻着荒木惟的脸笑:“如果你喜欢的是女人,那吃再多的醋也毫无意义。我只想说——这身白礼服很衬你,让人眼前一亮。”

不知不觉粗沉的呼吸已是再明显不过的示意,荒木惟暗笑着从眼角瞥过去:“真不吃醋?”

“你希望我吃醋?”安逸尘声音沙沙的,摩得荒木惟耳朵微微发痒。“还是你真喜欢上那个叫陈夏的姑娘?”

搭在琴键上的手指按出一个单音。“如果我说是呢?”

安逸尘沉默了几秒,一只手往下面摸去:“那我要亲自验证一下。”

荒木惟微微眯起眼,唇角的弧度漫了淡淡的笑意:“逸尘君,你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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