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瀚晨|何瀚×孙晨】 下篇（20）
何瀚也扭脸瞧过去，细心听着外面的动静，随着又一下关门的声响，孙晓萌应该是进了卫生间。
孙晨依然维持着姿势绷紧了神经，生恐弄出任何动静让女儿听到，又忐忑着等一下会不会来敲门。
【咔嚓】
孙晨扭回头怔怔地望着何瀚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大大松了口气。可瞧见那张俊脸上淋漓狼狈的样子，脸皮子又蓦地发烧发烫，羞耻感与歉疚交织着涌出，纠结着不知说些什么，半晌才回过神，忙抓过床头的纸巾递过去，呐呐地说：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“为什么要道歉？”何瀚拿纸巾随意擦了几下趋身凑前，眼底蕴了两分调侃：“因为太快？”
逼近的脸上犹带着自己的体味，臊得孙晨面皮烧灼，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，后仰着身子躲：“我还没说你呢，刚才你那样……万一被晓萌听到怎么办？之前还答应我不会乱来，果然不该相信你。”
何瀚却理直气壮：“我是答应在晓萌面前绝不乱来，可没保证在晓萌看不到的地方也什么都不做。”
“你这是……”
“无赖嘛，”何瀚替他说，“反正你也认定我是个无赖了。”说着更往前贴：“你嘴上怪我，身体可是诚实得很呐，刚刚……”
孙晨急道：“那、那是因为……我从来没有……没有……”这种事实在叫人难以启齿。
“从来没有这样做过？”
孙晨不吭声表示默认。
何瀚笑得眼眸晶亮：“那我是第一个了？”
“……”这么说是好像没错，但总觉着哪里怪怪的……
“我也是第一次。”何瀚意味不明地盯住了他：“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、第一次和别人发生关系、第一次让别人帮我、也是第一次帮别人，我把这么多个第一次都给了你，你说，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啊？”
孙晨长长的睫毛眨了眨，明明说的都是歪理，可怎么听起来——好像自己真的应该负责似的……
要说第一次，自己又何尝不是……
“唔——”才一走神就被堵了嘴，叠压的唇瓣间仿佛还有些黏腻的触感……
孙晨使尽全力推开他，慌不择言：“你你先把脸洗了。”
何瀚禁不住噗出笑，故意道：“这可是你自己的味道……”
“别说了！”孙晨窘极，推着他：“快去洗干净，快点！”
何瀚瞧着他脖子都羞红了，只想抱住人狠狠地亲，可看他抗拒成这样也不好太过勉强。
等他进了厕所孙晨赶忙掀开被子把自己清理干净，新买的衣服又沾到了东西，想想价格不由得心疼。真是太乱来了，居然当着晓萌的面……虽然隔了道门。
乱来的人很快就洗完了，往被窝里一钻先把脸靠过去：“闻闻，还有你的味道吗？”
脸上刚褪下的热度一下又给勾了回来，孙晨有点儿发急：“能不能别再提这事儿……”
“那要看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满意。”
“什么答案？”孙晨发现自己永远跟不上何瀚的思路。
“你考虑的结果。”
何瀚的神情太过正经，让孙晨又不自觉想躲：“能不能让我多考虑几天？”
“我们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亲密的事，你觉得还需要考虑吗？”何瀚深知以孙晨的性格不适时地逼一逼恐怕会一拖再拖，就算这次口头上还是不答应，起码也要让关系更进一步。
“那都是你主动的……”
“被我亲一亲就硬了，还敢说对我没感觉？”何瀚必须让他正视自己的心意。
“你、你别再说了！”想起来就臊得慌，竟然这么轻易就起反应，真是太丢人了。
“那就答应我。”
何瀚步步紧逼，让孙晨有些招架不住，憋了半天支吾道：“如果……晓萌能接受的话……”
笑容瞬间绽开，何瀚凑上去狠狠亲了一口，信心满满：“她一定会接受我的。”
孙晨抹抹脸，对这种亲昵还是很不习惯。“你要是个女人大概没什么问题，可是……”
这一点何瀚并不担心：“只要我真心对她好，她肯定会被我打动的。老爸这么难追，不也被我追到了？”
孙晨别过视线：“我是……为了报恩。”
“无以为报所以以身相许吗？”何瀚瞧着他耳根泛出的绯色，坏心眼儿地戳穿：“可我怎么记得在医院的时候，有人曾经义正严词地拒绝用身体来还债呢？”
孙晨语塞，嘴硬道：“报恩和还债不一样……”
“哦？哪里不一样？”何瀚歪着头，故意朝着耳窝呼气。
孙晨激灵一下缩了缩脖子：“反、反正不一样。”
耳畔沉默一阵。“承认喜欢上我就这么难？”
语气中透露的沮丧让孙晨揪起心，迟疑一阵：“我也说不清是不是……我只知道这些事如果换成其他人，只会让我感到厌恶和恶心，不过是你的话……”
见他半句话没了下文，何瀚追问：“是我又如何？”
孙晨面上尴尬：“非得让我说出来吗……”
何瀚偏道：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？”
“搞得跟拍戏似的……我实在说不出口……”当年跟晓萌妈妈谈恋爱也没这般难以启齿。
“可我想听。”
孙晨纠结着，吞吞吐吐：“是你的话……就……就没那么……”拉起被子盖住脸，把最后两个字闷在了里面。
“什么？”何瀚抬手去拉被子竟没拉动，再用力才扯下来，就见孙晨闭紧了眼一副逃避的模样，禁不住笑开——也太可爱了吧。“刚刚说什么？没听清。”
“没听清算了。”孙晨就是不睁眼。“很晚了该睡了。”
“不行，快说，不说不许睡。”
孙晨扭着脸皱起眉：“你也太霸道了。”
何瀚硬将被子夺下来，欺身压上去：“我一向这么霸道。”
惊得孙晨睁开眼：“你干什么！”
何瀚眸子里充满危险：“你不肯说，那我只好问问你的身体了。”
“你又想……唔……唔唔……”才一开口就被唇舌趁虚而入，翻搅吸吮，强势的攫取。
何瀚压着人堵着嘴狠狠纠缠，孙晨给他吻得快无法呼吸，本能地抵住胸膛想要推开，可惜结果只是徒劳，手指不知不觉抓按着胸肌，反变作了热切需索的样子。
良久唇瓣分离，孙晨脑袋里一阵缺氧，兀自张着嘴大口大口拼力呼吸，却听何瀚幽幽地问：“喜欢吗？”
未及回答嘴角又被湿漉漉的唇压住，轻啄着自一边吻向另一边，而后落在下巴上，拨弄着胡茬，痒痒的，又有些怪异。再循着颌下的曲线掠至喉结，稍稍含住轻咬，不由得颤了颤，隐隐滚过咕噜声，何瀚便又松了口继续向下，两只手也自动自发地解起了睡衣扣子。
“……等……等等……”孙晨喘得像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。
何瀚丝毫未停：“说喜欢我。”
“你……怎么可以这样……”
“反正在你面前我就是个霸道的无赖。”
解了三颗扣子便扒开领口把脸埋进去，将早上遗留的空地也播种上新鲜的草莓，渐渐靠近那孤独伫立的果实却故意似地不予理会，只绕着圈儿在周围徘徊吮弄，让人莫名期待莫名失落。孙晨抓着何瀚肩头微微使力，想推开又不舍似的，及至被冷落的乳果给湿润包裹住，不自觉便挺起胸迎上去，再叫伶俐的舌尖一番卷弄勾舔，痒意从那一点蔓延开，不由得又哼了声，拖出似满足似难耐的尾音。
“舒服吗？”
又来了……这叫人怎么回答……
“回答我。”何瀚边含糊问着边吮住口感软糯的朱果嘬出声音。
孙晨闭起眼扭过脸，胸膛深深起伏着，低低地“嗯”了声。
轻轻一声回应却仿佛最致命的情药，催着人热血激荡情潮涌动，余下的扣子不知何时尽数分开，手掌拨开衣襟覆上胸膛，不觉使起力，长指深陷进厚软的胸肌里，将圆润的轮廓挤压出山岭沟壑，高高低低交替变换，急切的唇舌则顺势而下，一步一个烙印地移向腰际。
孙晨横起胳膊挡住脸，又羞又臊无地自容，偏偏被何瀚噬咬捏弄的地方泛开一波波扰人的酥麻，搅得人心绪乱糟糟的，净是些不安分的欲念。
“嗯……”
何瀚叼起敏感的腰肉舐弄咬磨，便换来压抑不住的婉转鼻音，孙晨瑟缩着绷紧了腰腹，本能地想躲，却又有些贪恋这磨人的侵袭。
【咔嚓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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